为了神龙架阴峪河国家自然保护区里野生动物和原始植被不再遭受人类的惊吓和践踏 为了我们的子孙能够有个舒适健康的生态环境 为了给我们的后代留下点珍贵原始的自然遗产 恳请热爱户外运动的你我他,收敛我们那战胜征服自然的欲望,停止我们那酷爱徒步穿越的脚步,一定不要再去穿越那里---美丽而不再神秘的神龙架原始森林保护区。 
从神龙架板仓村回来后,一直都在思考着这次阴峪河穿越受阻,昨天又把游网里老虎兄弟的那篇长达18页的主回帖认真完整的看了一遍,最后有了结论。 
那天返回到板仓村等车时,凑巧与村子里三个人聊了一下,一位是杂货店里的男主人、一位是水电站常驻那里的职工(在武汉毕业的大学生)、另一位是阴峪河保护站女值班员。当时主动找他(她)们聊天,唯一动机就是为了下次进阴峪河从侧面了解里面的情况和他(她)们的态度。之前,在离板仓村五公里哨所处受阻时,想完成阴峪河穿越的欲望非常强烈,为此,我在哨所处溪沟里上朔了一个小时,下朔了半小时。

实际上,从户外技术层面来对待阴峪河逃票穿越,我个人觉得没有什么难度。而且完全没有必要在夜间进行,可以在白天大摇大摆地从板仓村进山。依据,阴峪河保护站的员工是从林区管理局派出的,当地村民同他们不存在任何关系,结合上次我们去柴埠溪那里的村民主动带领六位路友逃票(历史也证明:我们党当时能够战胜腐朽的国民党,解放全中国,依靠的也是农民兄弟),可以说,村民是非常欢迎广大户外爱好者去的,有个例子很能说明问题:当那位哨所值班员打听老胖鱼手上的登山杖价值二百多元时,他立马愿意用几块漂亮的鸡血石与之兑换。现代文明和花绿钞票的诱惑就连勇敢倔强的印第安人都抵挡不了,何况…。试问,神龙架再怎么大怎么原始,经得起这么一换吗?

在保护站,老胖鱼和那位哨卡值班员侃神龙架的石头时,我溜到隔壁屋里,一位女同志正在给她的孩子洗脚,她是阴峪河保护站的工作人员(站长在松柏林区管理局),其职责是:有进阴峪河保护区的,必须首先在木鱼镇找有关部门开出证明,到了她这里,只负责收钱,名曰林区资源管理费,每人一天一百。其实,这个规矩并不是只针对旅行者。从她那里了解到,收钱不是目的,之所以进山的证明非常难开,一切都是本着从保护自然资源出发,要不然,政府也不会下那么大力气,将核心保护区里的几个村庄全部迁出来。这一刻,我的一个疑惑开始明了,为什么第一哨卡要选择在离村子有五公里崎岖山路的那一片较开阔的地带,而且往里头还有几个哨。我很理解,一位女性,单身一人带着小孩在距离木鱼有二十九公里的板仓村背后林区保护站里履行着她的职责。历来,政府的许多规章制度都是蛮有高度很有远瞻的,只是在下面执行过程中偏离了方向。如果我们还是一味地不无偏执的认为交纳的一、二百元资源管理费被某些污吏拿去漂了挪去赌了,于是,我们当然就选择了逃票…。

前面提到,如果非要满足逃票穿越阴峪河段的欲望,不存在任何难度,是基于以下,我坐在村头小杂货店门口和男主人闲聊时,进来一位着牛仔裤休闲衬衫的小青年,满口夹生武汉话要买一瓶饮料,并主动和我搭白,自我介绍在武汉读大学毕业后分到这里的水电站,一个人长驻板仓村,负责附近几个小水电的技术维护,平时下去,山路一走就是三、四个小时。他对阴峪河板仓至大龙谭保护站这一段的描叙,解开了我又一个疑惑,老虎兄弟拍的那组pp里险峻而狭窄的一段山路,恰恰就是我们半夜穿过板仓村进山至哨卡的那段二小时路程,结合狐火制定的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和老虎兄弟他们仨人在第二天上山穿越树林登顶观音洞的感受,可以这么说,从半夜两点我们一行二十二人开始穿板仓村进山走到沟底那颗参天大树下的乱石堆处露宿小憩,再从清晨五点半出发疾行二小时至哨卡受阻,这段行程是整个穿越行动计划中难度最大的。而实际上,我们一去一返搞了两趟,大概10公里山路是有的。我在哨卡附近来回朔溪一个半小时里,仔细瞅瞅了地势,如果在距哨卡五十米处下到小溪沟里,每个人保持五分钟时间的间距,朔溪绕过哨卡(最佳拍档提到的哨卡养狗的问题就不是难点了),再回到山路上,前面的山路就很好走了。以此类推,后面再多的哨卡,必然也是建在平坦开阔处,一明一暗,暗占优势。 
在读老虎兄弟的那篇帖子里,谈到第二天从养蜂人的平台老屋出发,穿越树林登山时,其过程是乏味的,强度是非常高的,而最没有含量的是沿途无风景可言。那么,就此打住,就在哨所小溪沟边,拿出我们的睡垫,抚平我们的心态,享受阳光,饱吮原始森林赠予我们的清新空气。 
这次随狐火和大兵两位金牌领队一行二十二人计划逃票穿越阴峪河峡谷,队中不乏优秀的户外运动家:啊哈飞拉、小葛、琼琼、烟枪、布仁…,能够与他(她)们同行,本身已是莫大的荣幸。虽说受阻板仓哨卡,但是,黑夜奔行板仓佛晓疾走山间,已然感受到的是酣畅淋漓的刺激,白天在哨所小溪沟里的浪里白条,更是舒畅挥洒到了极至,说到此行的收获,已经该满足了。

我不是一名狂热执着的绿色环保主义分子,在单位公共澡堂里,当别人洗完后不关水阀扬长而去时,我会默默将之关上,因为这是我的一种生活习惯;从小我就住在新华路体育场附近,当然喜欢看球赛,但从来都没打算买票,每次都是想天法设地法翻进去,现在成年人了,每次从中山公园过街去武汉广场,根本没有走地下通道的概念,翻栏杆过去,自己一个人翻不过瘾,带着老婆一起翻,因为这也是我的一种生活习气。那天,神龙架阴峪河哨所处,我在清澈透底的溪水边洗碗时,看见脚旁飘着一已用过的洗发水小包装袋,我拾了起来;在返回板仓路过前夜小憩的乱石堆处,又看见了石缝处有两只废弃的方便面盒,前文说到,这段路很难走,这次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走过去捡起它们。后来听村里人说,这段时间,就看见我们这一支队伍来。我敢说:我们此行扔下的不止这一点垃圾。就凭这一点,我们以后还有资格再来阴峪河吗?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一草一木还会象今次这样温情脉脉的接待我们吗?我已决定不会再去那里的,尽管我喜欢追求逃票的刺激,但,我不会再选择神龙架阴峪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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