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理和身理上都没有任何准备的状态中,雪在这日睁眼的时候竟然应景地下了个铺天盖地,本该活泼的murren镇在白色粒子的封锁中变得无声无色,谁在海拔1000米的时候扯了一嗓子,我们于是将原本低耗能的闲逛演变成了这场肾上激素无限分泌的滑雪。 在山脚便宜到有点令人不敢相信的运动商店租了滑雪板和杖,以及让双脚紧紧锁住无法正常呼吸的高山靴,我就开始变得有点不是我了,每前行一步都在怀疑那个海拔的惊喜是否值得。 小索道大坡度厢车载着拼命上路,彼时我的全身上下为:白色棒球帽一枚、不防水冲锋衣一件、蓝色洗布褪色单层牛仔裤一条。我的第一次竟然来得如此不遵守专业操守,实在有点馈对瑞士这驰名的标牌形象。在一个鬼佬们不齿的初初级小山坡,我连摔带爬连滚带踢连帽子带鞋子彻头彻尾地斗争了2个多小时,发现自己的臂力和腰部力量孱弱如童,实在有辱我中华雅典奥运上的32金名誉在外。最丢脸的有一句哲理:一个人摔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摔倒了爬不起来。是我,是我,就是我,我是诗隆峰上那个白目地哼哼呀呀叫唤的停滞在10米区域内挣扎竖不起来的蓝色小点。 同行的两位男子汉则比较有尊严,除了毅然决然地从山顶滑下,还包括误闯高手级线路,75度陡坡也闭眼接受,外国人也啧啧“滑得这么烂,还敢从这儿滑”,以及摔到大脑一片空白。我跟“编剧黄”在山下店话人生话理想话爱情话到口干唇燥衣服全部烘干都还未见另一位同伴踪迹。原来此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山上迷路2小时,山下小镇迷路2小时,隆重地跟夕阳一同归来,给这完满一天画了个圆润句号。

清雪机的弧度宛似热情的喷泉
 雪地里一兰一红,很连连看
 靠椅变沙发,坐上去谈个判
 光头的冰雪店老板=娴熟的雪板选手
 分配到手的就是这样瘦弱的两条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白色
 lauterbrunnen在夜的巡礼下温柔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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