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木措,我是找得旅行社。人家首先问:你要进店的还是不进店的?进店的一日游收费100,提供一顿午餐。不进店的一日游收费120,不管午餐。 所谓进店,就是要在旅途中义务进入旅行社指定的商店或者类似场所凭自愿购物,这样,在景点的时间就会少些了,在那木措湖边呆的时间据估计为一个小时左右。而不进店的玩法,在湖边大约能呆三四个小时。 犹豫中,对方突然提出了一个没有公开在宣传单上的玩法:你如果出160,可以两日游,也有一顿中餐。头天中午下车后离队,每二天接你回来。 成交。 去那木错要经过一个五千多米的拉哥拉山口,车上有一部分人出现了高反,对着手中的塑料袋吐酸水。 一点钟下车后,我背起背包开始环扎西半岛徒步,上面的照片基本上就是徒步过程中拍的。 这个半岛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如果只给两三个小时来环走,心情会很紧张。但象我这样有一个整下午闲逛的人来说,又小了点。三点半转回原地,正无所事事时,旁边帐篷里冒出两个脑袋,用刚刚能听得懂的汉语邀我进去喝酥油茶,这个热情有点过,我脚下加快准备离开,再转念:先问问价钱也不错嘛。 嘿,一问,说不要钱。禀着在路上逃票免费的方针,义无返顾地钻进了帐篷。 这是一对夫妇,靠租给游客马匹为生,每天这会儿游客走光了,就回自己的帐篷躲太阳。 他们啃羊腿是用藏刀剜出一块块肉塞进嘴里,很有些豪气。 吃喝了一阵子,抬腿想走,又觉得不好意思,就把感冒药和芬必得再拿出两板来,气舞足蹈地演示了一番用途,宾主双方鞠躬合掌而别。 时间还早,左摇右晃地到了湖边,一排买纪念品的藏人正准备收摊。其中一个小姑娘看我背着大包,就把凳子递过来一个,正迟疑着坐不坐,小姑娘笑了:不收费的,也不要你买东西。 小姑娘叫索拉拉姆,汉语说得不错,对我讲授的第一课就是汉人如何妖魔化了藏人,比如,不能随便动藏人地摊的物品、不能跟藏人砍价.......,末了反问道,哪族人里都有坏人,你说是不是? 只好点头诺诺。 这样闲聊着,太阳开始西斜,四周的藏民逐渐收摊,反正无所事事,就约上索拉拉拇一起纵山吧。 扎西半岛这座山,不高也不长,但是上面挂满了经幡。索拉拉姆总是把拖在地上的经幡绳子举过头顶,人从下面钻过。我刚开始是跨过去了,禁不住拉姆吃惊的样子,后面也开始钻经幡了。 这个藏族小姑娘懂得东西不少,在内地也跑过许多地方。我们去看了她和她爸爸在湖边垒的尼玛堆,这些尼玛堆的作用据说是让主人死后的魂魄有个居处,不会惶惶乱跑。 小姑娘很不喜欢那木措,说这里闷死了,晚上不但没法上网,连电灯电视都没有。天色阴暗下来时,我同意了她的看法。 根据拉姆的指示,这一晚我没在湖边扎帐,而是找了家藏民开的酒馆后的空房,住宿费十元。晚间的狂风暴雨显示了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那木措的晚上是昏暗的,没有电力供应。藏民们聚集在酒馆里,在烟雾缭绕的气灯下,喝着青稞酒聊天打牌。 坐同一条凳子上的藏民很象下午请我喝酥油茶那个,但是语言不通,只能彼此尴尬地喝几口酒,然后莫名其妙地对视着笑笑。 无论是夜晚还是清晨,纳木措都会让我联想到一些美国西部的小说。 妇女们背着水罐行走、天上的鱼鹰在阳光中穿行、一辆皮卡左颠右晃地冲到小卖部门口,在一溜尘土前吱地刹住了车、戴着毡帽的男人倚在马前吐着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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