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下午3点多,对讲机传来爵士的呼叫,说有2个背夫已经先行下撤,到4000米的营
地后,当即会继续下撤到1800米的斯交——即前面提到的高山大草地附近,要我做好准备,让
他们带回一部分当天晚上不需要的装备及物资,我和灯光稍稍整理了一下,主要还是衣物和剩
下的食物,我的帐篷还要用(灯光和潇海在用),当天还不能给背夫带下去。我和爵士睡的山洞,
于是把爵士的帐篷也打包给了背夫。刚刚收拾完毕,四点来钟,3个背夫也前后下到营地。
送走2个藏族老乡,我把米用高压锅淘好,倒进一盒豆豉鱼罐头,再用我的瑞士小军刀
切进2小节香肠,盖上高压锅盖子,只等对面山头出现最后下撤的队友影子时,就点燃高山气罐,
等到大家都到达营地,饭也就熟了,正好趁热吃,要知道在高山雪地,疲劳直至,能够吃上一口
热饭,已经是非常热乎、非常奢侈、非常享受的事情。不过除了我,大家都不会想到,吃在口中
的热乎乎的米饭,有老树鲜红的血液,那是我在切香肠时不小心让锋利的瑞士军刀划破了右手无
名指(我是左撇子),而滴进锅中几滴。
一切准备好了,我不时向对面山头张望(前面已经说过,这个还不是墨尔多神山的山顶)。
我的目光所及,最远的是山头那个黑乎乎的凹进去好似山洞一样的地方,目光顺着山头往下搜索,
就是那块悬在山腰,硕大无比的大岩石,绕过大岩石,就离营地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