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骑千里走滇藏 二十六、骑行终点—拉萨
拉萨,世界屋脊的古城,离天最近的地方。他以独有的雄姿耸立在喜马拉雅山下。如果我曾想把他当作一幅油画来读,他的背景则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皑皑的雪山、青青的草甸,生活在这里藏民构成了油画的主体。雪山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雪山啊闪银光/雅鲁藏布江翻波浪/驱散乌云见太阳/革命道路多宽广。雪山啊闪银光/雅鲁藏布江翻波浪/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的歌声传四方。这是我儿时听到的第一首关于西藏的歌。
听到的第一个关于西藏的故事是上小学时听语文老师讲的人皮鼓的故事;故事大概的意思是;布达拉宫需要一位农奴家女孩的一张人皮做人皮鼓,一对姐妹的姐姐被选中进宫后,姝姝再也没有见到姐姐,原来姐姐相信藏传佛教‘轮回’自愿去布达拉宫做人皮鼓了。不知情的妹妹长大后去布达拉宫寻找姐姐,寻找的途中,遇见一个布达拉宫老喇嘛她要找的姐姐,老喇嘛告诉她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迷惑中她继续寻找的时候,此时忽近忽远从天边传来了一阵鼓声,她突然明白了那鼓声就是姐姐发出‘轮回’的声音……。
第一次看见西藏影象是在电影《红河谷》里。荧幕中那些巍峨的高山,连绵的雪域,一望无际的格桑花和高山雪莲装点起来的草地,以及那些策马扬鞭身着华丽藏服的藏人,还有在群山与太阳之间与敌人血战到最后一口气的西藏骑兵们,一切都是那样的质朴纯真,却又是那样的悲壮。
青藏铁路通车藏汉两地交流平凡后,关于拉萨传说听得最多的是六世达赖活佛仓央嘉措的故事。因而,拉萨是我心中的圣城,也是我想去追寻的天堂。今天我从松多骑行180公里,在急切期盼中一路狂奔终于下午5点18分到达拉萨桥。此时我最想做的是到拉萨的象征布达拉宫去,我想在圣城布达拉宫前跪下,想在那对天说,西藏我来了,拉萨我来了,天堂我来了。
今天阳光真好,好象特意为我准备似的,因为在我梦中的天堂是没有黑暗,那里是阳光洒满的地方。但由拉萨桥骑向布达拉宫是逆光,完全看不清前方,所以,此时拉萨的市井什么也看不清,当然我现在也没打算去看清楚他。来到布达拉宫广场我直身跪在布达拉宫前,跪在高原的阳光下,让阳光洒满我的心房,圣境中,我感觉到一阵蜍动,它陌生而遥远,又熟悉而亲近,它远在天边,又深深地嵌在我的骨骼,嵌在我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它发自我的内心?是心跳?是谁在说话?我屏住呼吸仔细凝听。起初,什么也听不到,渐渐地,我听出它是一个细微的声音,合着我的心律,重复着熟悉单一的音律。渐渐地,它明朗起来,像一阵鼓点,由弱渐强,及至轰响。听清楚了,是六字真言的重复:‘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这是天堂传来的声明音吗?这是天堂招唤的声音吗?
跪在夕阳下,仰望着布达拉宫,凝望那有着厚重历史的圣城,是一种难以言表的一种平静,有一种坠入历史的长河的错觉。我想,在天堂除了他高高耸立在世界屋脊之在他高高耸立在世界屋脊之巅外,他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是藏传佛教,是松赞干布、是文成公主、是仓央嘉措,还是他们的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在我看来我从凡尘走来,感到西藏的一草一木必然不是凡间所造就的。它更像是天堂与人间灵与肉的交汇。藏地的每一处山、每一处水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只有用心去感悟,才会真正感知到拉萨的灵魂所在。而这种感悟只经过长途跋涉,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受尽自然赐予的磨难,最终能走到终点的人才能体会到。
今天是中秋佳节,罗汉松、非主流我们三人第一次在天堂渡过这难忘之旅的难忘中秋。月是那样的大,是那样的圆,离我们是那样的近,他把我心的每个角落照亮,我的心好象也从没有这样亮堂过,这就是人在天堂的感觉吗?我不知道。此时,我只知道想将天堂中秋月圆美丽的时刻留在心里。
单骑千里走滇藏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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