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4-3-25 22: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5,3,12PM,BC 我被一阵沙沙声弄醒了。拉开帐门探头一看:不会吧?下小雪了! 我再也睡不着了。慢慢的,沙沙声消失了。 我再探头出去:小雪停了。下大雪了!
主题:浪也不让你上----02,5,1长城小站四姑娘远征绝对隐私版之四 镜头回放 5,1,6PM,四姑娜饭店 “你们知道为啥子大姐可以让人随便上么?”店主马小二神秘地问我们。 “不知道吔!”我们天真烂漫地围着他。“为啥子?” “因为当地人都传说大姐生活作风不好。” “那又为啥子?” “因为大姐可以让人随便上丫。” 我呸!什么逻辑? 镜头闪回 5,3,4:30AM,BC 大雪重重敲打,每头驴,的心灵。我而我正在咒骂这,无声,的雪。。。 十二点以后我再也没睡着,在睡袋里打了一千多个滾儿。到四点半实在挺不住了,穿衣服戴头灯起床。我拉开外帐门的一角,它重得象一个厚棉帘子一样。抖掉帐门上的雪钻出来,外面是漆黑的一片,地上半尺厚的雪,天上还在纷纷扬扬地下,没有停的想法。营地上矮一点的帐蓬已经看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个的雪包。 郁闷。去撇大,无功而返。搭宝郁闷。 冷的受不了,我钻进帐蓬;又闷的受不了,我再钻出来;又冷。。。 “你丫前列腺肥大么?”驴皮不知为什么很气愤。 好不容易天亮了。营地又热闹起来,有下撤的,也有做饭整装准备攻顶的。驴皮一脸疲惫地钻出来。生火烧水。 “上不上?”我问他。 “等雪停罢。”驴皮发着呆。大盗出来了,很气愤的样子。 “晚上到半夜了都没睡成,几只女川驴在我们帐蓬边拍照摆‘凿行’,还还讨论到十二点,你妈妈丫!” “不要紧,”我安慰他。“今儿晚上咱在她们帐蓬边,开它个一宿光猪经验总结会。” 金书晃晃悠悠也出来了,一腚坐在雪地上。他不仅没人色儿了,简直没人样儿了。 “你丫还成么?”我问。 “别和我说话。”他抱着头。 “你昨天晚上把金书办了么?”我又问大盗。 “我趁丫休克小小地办了丫一把,”大盗一说这个高兴了,还前后摆动髋部,嘴里配着音:“噢哟哇,噢哟哇。。。”很象<<末路狂花>>里布皮特演的那个流氓。金书抱着头悲愤地看着他。大道好象真的趁虚把金书强暴了。山里红你一定要坚强啊!这不是金书的错。 “打死我也不再和东胖同居了,”驴皮也跟着悲愤,“我都让丫熏的神志不清了,你P精啊你?!” “你放了多少?”大盗很感兴趣的问。 “二三十罢。”我傲然回答。 “不灵不灵,”大盗一摆手,“我昨晚怎么着也来了它四五十个,对罢金书?” 金书这时感到幸福了:“呵呵,不知道,我感冒了。” 陶子和前突也起来了,前突还是那么抖擞,追着金书问:“我怎么就没有高山反应?你说,我凭什么没有高山反应?” 5,3,8:30AM,BC 雪停了。 “上不上?”我问驴皮。 “金书你怎么样?”驴皮问。 “好点了,”金书咬着牙。 “能不能上?” “已经到这儿了,我试试吧,不行就下撤,反正对我来讲每上一步都是一个新高度。” “有种!”我力拍金书的肩,差点把丫拍翻。我个人一直认为意志是山驴最重要的品质,这种狠驴是很对我的胃口滴。 驴皮不言,仰头观了观天象,抓了抓头,又抓了抓了裤裆,我们都张着嘴看他。 “上!”驴皮一挥小手。驴皮当时的形象好高大,和毛主席当年决定不过黄河的经典场面有一拚。可他为什么要抓一下那里呢?想学主席抽烟么?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 冲顶!冲顶! 每个人都兴奋起来了。整装。 “这雪套怎么穿?”我拿着我的雪套问驴皮。 “系这里拉这里挂这里。” “干脆给我秀一下吧,”我伸出右腿,“咱抓紧时间。” “你丫的!”驴皮接过雪套蹲在地上。果然给我穿的熨贴。 “有没有兴趣当我的二房丫?”我对他的跪式服务暴满意。 “去你丫的。”驴皮站起来。 “别忙别忙,”我伸出左腿,“这只一块儿吧。” “滾你丫的。”驴皮是一个粗野又没团队精神的人。 “带冰爪么?”金书问他。 “小心没大错,带上。” “带上带上,”我附和。“留着养小的么?”反正又不是我背。 陶子借口高山反应不上了,说和前突留守。他们想干什么?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 BC留影。我们四个站成一溜,前突也挤进来,我们把他叉出去,丫又拱进来,只好捎上他。我发现我们队真的是很齐整,很体面吔! 四个上山的都是老家山东的,山东四人帮,可不是开玩笑哟。 我们的身高是190,186,180,174。 我们的体重是180,160,175,130。 我们的爱好是你骂我,我骂他,他骂你。 我们的口号是:上大姐,光四猪。 又是一次性奋的出发。 我们比最后一个队晚出发四十分钟。开始的缓坡照例是痛苦的紧喘慢走。被前队踩的半化的路线很滑,耗体力。金书在后面一步迈不了三寸,他肯定走不到垭口了。大盗跟着他。慢慢的我走开了,开始一个一个的超。 快到垭口时,我赶上了昨晚见过的那个成都MM。看她的步法就知是一老驴。 我对成都MM的登山本领一向敬畏有加,尤其是那种瘦瘦小小的更恐怖。我见过的最夸张的一位是曾领队西昌螺髻山穿越的也叫小雪,花名梨花砚,瘦小得掉地上都找不到。这死丫头领队一天内从1900徒步上升到4300,平移22KM,下山时大雪,替男驴背包,负重徒步平移22KM下撤到山脚,再徒15KM到化工厂坐车回西昌。晚上到西昌喝了半斤白酒4瓶啤酒。这还不算高竿,丫喝了酒要发泄,又去蹦了一夜的。这也不算离谱,人家第二天一早坐火车回成都上班去了。服不服?你说给我听我都不信。 以上是广告时间,欢迎回来。 我身边的这位也是脸不红气不喘,东张西望的象在逛街。 “鼓捣猫你丫。”我打招呼。 “你好丫,”她看到我也很高兴。“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丫?” “我这是故意的,”我只好打肿脸充胖子。“这样能让你的肺泡充分扩展。” “噢!”她傻乎乎地信了。“那你不喘一个给我看看。” 5,3,10:15,垭口 终于登上了垭口。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山那边竟然是无垠的云海,无数雪山的顶峰闪着银光,在云海中载沉载浮。我沉默了半天,慢慢地说了一句:“俺地娘哎,退好看咧!”云海就象大洗衣机里的泡沫一样翻滚着,那沉浮的雪峰就是一件件真丝内衣。爽爽爽爽爽爽爽! 那一瞬间,我真的是宠辱皆忘,其爽歪歪者矣。 我前面好象已经没有人了。回头看看下面的一溜山友,我牛啊! 离我最近的也有十米,是金书。 金书?! “你你你丫怎么上来的?”我想真是大白天碰上鬼了。 “呵呵,走上来的。” “我刚刚看见你时你还离我八鼻子远哪。” “架不住哥哥我不歇丫。” “头不疼了?” “一点儿不疼。” “体力如何?” “正爽着呢,快走快走,快快滴!” “你牛叉。”我对他伸出拇指。心想:4000时病得要死要活,5000时倒活蹦乱跳了,真丫变态。 垭口右转,是一段横切的碎石坡,现在是雪坡了。雪下的碎石很松散,踩的时间稍长,就向下滑落。我们的左手侧是深不见底的雪谷。而且脚 下的新雪(当地叫泡雪,很形象)还没有冻硬,很难起到固定的作用。我们俩都紧张了起来,使劲用踢冰动作,尽量快走。这时我们看见前面还有一个穿冲锋衣的人,不知在刨着什么。 这谁丫?这时候还想着挖虫草?走近一看,竟是昨晚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川驴小雪。他在用冰镐开路。 “什么情况?”我问。 “是你哟,”他喘着坐在雪坡上。“没得路啰。格老子今朝的雪好凶。” “能过么?” “恼火。” “抽棵烟抽棵烟。” 我们坐在雪坡上等各自的领队拿主意。这时雪坡上已经站了一长队的人,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驴皮和大盗也上来了,喊话说等向导或熟悉路线的人上来开路。等了半天,上来一个向导,不知是哪个队的,到前面看了一眼说:“我不能领你们过去了,太危险,我负不起这个责任。”然后他就不见了。 没有什么神仙皇帝,一切只能靠自己。 “咱俩开路吧。”我对小雪说。 小雪有一支长镐,我只有一支雪杖,我俩都没有冰爪。 小雪在前面挥动冰镐,挖出脚坑。我跟着他。修出二十米以后,小雪喘的厉害。 “冰镐给我。”我说。 小雪看我一付高驴风范,很敬畏地把冰镐给了我。我拿过来研究了一下,问他:“怎么把冰镐套手上?小雪当时差点滑坠,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小牛妖的那种表情,哆嗦着帮我把扁带套上了。丫真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不会使冰镐的菜驴么?我刨我刨我刨刨刨,我挖的坑也不错么,垄又直,坑又匀,种什么长什么。 我开了十米,前面坡徒路滑,没冰爪开路就太玩命了。又往上切,切了五米,踩下一块斗大的石头来。不行了。 “驴皮,上冰爪吧。”我喊道。 驴皮大盗金书已经在上冰爪了。这群驴,竟然不信任我能开出路来。几十口人只有他们仨带了冰爪。 这时又上来一个叫小毛驴的川驴,他知道路线。看动作还是个老驴高驴。他们四个十几分钟就把这段险路开出来了。开出来的也是险路,第一批只有我们六个切过去了,小毛驴又下去接队友了。过了这一段,很轻易的就上到了平台。 已经十一点半了。据驴通社报道,从这里到顶简直是FUCKING EASY。 可是,平台上竟然是,竟然是。。。 5,3,11:30AM 大雾。对面不见人的大雾。 这么说吧,那时我要认出我的队友谁是谁,必须要挨个摸丫们的丑脸。想确认还得捏下身(不是凭大小,而是听反应)。夸张了,开玩笑。 五个人都不知道路,没向导,没GPS。驴皮决定等雾稍微散一点,再相机而动。难道就这样被她征服?难道就这样结束?我狂怒地在平台上乱走,试图找到通顶的路。 “好象是这边。”我对驴皮喊。 “拍照了。”驴皮说。 “还光猪么?” “你光猪也拍不清楚。”拍了两张记念照完事。 还是大雾。 5,3,12AM,平台 “GO!”驴皮打了个响指。 “老大,够哪里?”我问。 “B---C。” “WHY?” “时间到。” 下山时我们很轻易的就过了那段横切,下了垭口,到了安全地带。这时雾也散了。 “****!”我一腚坐倒。 “那时我正是状态极佳的时候丫。”金书哀哀的说。 “我们离到顶还有多远?”驴皮问金书。 “海拔表上显示是4930,应该不到二百米罢。“ 这时一个向导领着两个拄竹棍穿旅游鞋的上来了。 “老乡,从平台到顶还有多远?”我问他。 “随便走走就到了。” “那是多远呢?” “从我这里到你那里。”说着他走过去了。 @#$%^%^^&&*(!!!! 金书和小雪齐齐坐倒,头理在两腿之间嘀咕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和小弟弟聊天呢。 “我准备了三个月,”金书的眼直直地看着脚尖。“戒烟戒酒戒色,每周一万米长跑。。。” “我来了三次了,”小雪的眼直直地看着脚尖,“第一次到了平台,向导说这就算到顶了。。。” “我在BC高山反应,还感冒,在平台的时候状态太好了,体力用了才不到30%。。。” “第二次下大雪,没上就回去了。。。” 京蓉祥林嫂联谊会开始了。 “咱们回去怎么说丫?”我开始统一口径。“登顶了不衰,没上也不衰,差几步就到顶,还是大姐,不但衰大了,且傻大了。” “就说到顶了不完了?”驴皮嬉皮笑脸地:“咱们不说谁知道?” “9494,”大盗认同道。“人向导不也说了到平台就算到顶了么。” “蒙得了别人蒙不了自己丫。”金书一声长叹。 “那证据妮?照片妮?” “就拿平台上那张给他们看,反正大雾,他们也看不出来到没到顶。” 。。。。。。 2002年5月3日,大姐BC有百十号人,早晨上山有四五十号人,到垭口不到二十人,正午前到平台六人。后据传当日登顶八人,包括重庆四位选择直上的高驴(好象就是前文提及挂岩壁上那几位),和拄竹棍穿旅游鞋那两位,余不详。 江湖上很多人说上大姐巨一贼。 江湖上很多人说上大姐暴他夫。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大姐对我们说:“就不让你们上,怎么着吧?” 她还真说了算。 为什么登山?因为山在那里。 为什么下山?因为山总在那里。 我们要和雪山亲近,哪怕是大姐,也要看她有没有心情。 补:我在平台上建议的那条路线,后据向导判断,是通向二姐BC的,而且很快就能到:大约5秒钟。
主题:夫妻本是同林鸟----02,5,1长城小站四姑娘远征绝对隐私版之五上 5,2,10AM,双桥沟 片名:猛驴传说 农历四月三十,睛,青龙犯白虎,宜出行,忌自杀。 我在这条沟放牛三十年了,见过很多人,但记得的很少。 每年杜鹃要开的时候,这里都会来很多鸭团,偶而也有驴来。 今天的沟里的公路上,来了三只女驴。 她们身穿TNF,脚蹬GTX,手持MOTOLOLA对讲,人手一支带阻雪环的登山杖。 我知道,她们是老驴,酷驴,专业驴,很可能是驴坛中的三大高驴。 这两年,来沟里的这么体面的驴已经很少了。 人开始怀旧,就说明他老了。 我老了。 但我看到她们还是很惊奇。 她们坐在观光车里。 身边是吵吵闹闹,西服皮鞋和短裙高跟鞋的鸭团。 她们不说话。 她们抱着双臂,靠着椅背,闭着眼睛。 她们在睡,还滴着口水。 车上的人在红杉林下来了,鸭团们包括穿高跟鞋的老阿姆都很兴奋地拍照、聊天,吃东西。 她们不照,不聊,不吃。 她们在吐。 车上的人在枯树滩下来了,鸭团们包括穿高跟鞋的老阿姆都很兴奋地拍照、聊天,吃东西。 她们不照,不聊,不吃。 她们一头栽在草地上,又睡了,又流着口水。 天色暗了,她们爬起来,四下张望了一柱香的时间,跟着最后一班车走了。 她们走的时候,身穿皱皱巴巴的TNF,脚蹬拖拖拉拉的GTX,手持从没用过的MOTOLOLA对讲,每人腋下夹着一支登山杖,还带着阻雪环。 很多年以后,我还时时想起她们。 妈哟,这也叫驴? 听说她们叫二丫,耳朵,山里红。 5,3,8AM,四姑娜饭店 山里红好多了,耳朵又倒下了。 “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二丫在闹。 “把耳朵一个人扔在这里,不大好意思罢?”山里红毕竟是大姐。 “那我自己去逛海子沟啦?” “等等我等等我!” “误交损友哇。。。”耳朵捶床大恸。 耳朵擦干眼泪的时候,那俩已经在沟口租马了。为了省钱,她们决定租一匹马。 “你骑八,你高山反应,”二丫说。“我走上去就可以。” “这个,这个,不大好意思八?” 二丫坚持。结果她们租了两匹马。据我长期观察,如果只租一匹,山里红你是肯定捞不着骑滴。 二丫想去逛海子沟,山里红想去探营。于是她们决定:如果海子沟不好玩,就去探营。 早晨,沟里也是大雪。十点,她们想:BC会不会也下雪呢? 十一点,遇一下山藏民,称BC大雪,很多队已直接下撤。未见北京六人队。又告知雪后睛天,极易雪崩。 她们想:他们是上去了还是直接下撤了呢? 二丫说:“我家东胖有恋顶癖丫,对隆起带尖的东东不摸到是不会罢休的耶!” 山里红说:“我家把式会有高山反应的耶,他戒色戒得也很不彻底耶。” 十二点,遇一下撤队伍,再问。 “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水蜜桃子的丫?”对方问。 “对丫对丫。有一个桃子,不怎么水蜜。” “他们有四个上到平台乐,好象正在下撤耶。” 她们想:他们没有马耶,那四个变态说要负重下来耶。于是两只菜驴决定演一出打马上山救夫。 “我们不去海子沟乐,我们要去大姐的屁西。” “为啥子?” “去接人。” “上面有你们的朋友赛?” “是丫,主要是有我们的老公。” 据此二人声称,当时満天神佛都被她们感动了,两藏民二话不说,打马就跑。她们在马上。 5,3,1PM,下BC路上 “陶子陶子,我是驴皮,我们已下撤,半小时后到营地。殴我。” “收到收到,上去了么?金书怎么样?殴我。” “差几十米,雾太大,给母殴我了。金书没事了,就是超郁闷。殴我。” “收到收到,不要紧,慢慢下来。殴我。” ??? 为什么让我们慢点下来?有问题。 5,3,1PM,上BC路上 “为什么要爬大坡呢?”二丫半死不活地喘着。 “因为这一段太陡乐,危险不能骑马丫。” “我觉得我累得象头驴耶。” “咱们本来就是驴嘛,咱们穿的可是搞他个死耶。” “你累不累?头还痛不痛?” “一点儿也不痛乐,我走的正爽着呢。快走快走,快快滴!” “你好棒。”二丫伸出拇指。心想:3000的时候病的要死要活,4000了倒活蹦乱跳乐,真变态丫。 5,3,1:30PM,BC 我们抓紧回到了营地。 火没生,水没烧。陶子和前突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我围着他俩转了一圈,又围着他俩的营地转了一圏。 “你们都干什么了,咹?”陶子的脸上飞出了两朵高原红。 “没,没干什么?”前突毕竟厚皮,比较镇静。“就是睡,睡觉。” “是睡觉还是睡----觉?咹?” “就是睡,睡觉。。。” 教训四:不要留有亲密关系或企图有亲密关系的男女守营,因为他们很可能会忙得顾不上你们了。 好象吾睡他们这次在七一冰川也有类似的惨痛教训吧?考虑到他们要在BC担着心苦守很长时间,会巨无聊,而大姐BC的娱乐设施又很不完善,组织上对他二人这次在山上的某些行为未予深究。 “回去千万不要乱说丫!”陶子把我拉到一边。 “那我就说实话。” “回去千万不要乱说实话丫!” 我答应了,一直憋着没说。只好写出来了。 驴皮安排陶子带着那个头不疼气不喘能吃能睡还能劳动的腐败分子先下山,我们休息,吃饭,撇条后拔营赶他们。陶子跟幼儿园阿姨似的把他牵下去了。其实我们是有马滴。昨天中午驴皮见势不妙,就和马主约好第二天上来接行李。那时他还没有脑水肿。 烧水,吃饭,撇条,等马。郁闷中。。。。 5,3,2:30PM,大草 “挖。。。还有多远丫?”二丫问。 “没好远了,翻过这个坡坡就能看到了。” 。。。。 “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乐。” “不会被我家东胖撺掇着上二峰去了八?” “不知道丫。不过东胖一煽乎,我家把式肯定顶不住,他的恋顶癖也不轻丫,<<登山圣经>>是我家把式在家撇大必读之书,都落下便祕了。” “喂,喂,那不会是陶子八?” “哪里丫哪里丫?” “那个一身黑的。” “看不清楚,不过后面牵着的肯定是前突。” “为什么丫?” “这山上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的肚子丫!” “陶子--!陶子--!” 5,3,2:30PM,BC “要不我们下午去上二姐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又兴奋起来。金书忽地坐直了。大盗两眼刷地一亮。 驴皮不说话。 “你看你看,我们四个的状态都这么好。等马上来就直接去毛狗洞,两个小时就到了,明早冲顶。晚上就能回饭店了。”驴皮不说话。 “你看你看,天气这么好,不容易丫。我们可以和绿野的搭伴儿。”驴皮不说话。 “你看你看,这样多省钱。不用坐飞机再来一趟了吧?不用雇马再上一趟了吧?花个几十刀就能上二姐耶!赚死了。也省时间丫,不用长途奔袭不用高山适应,只要一天,ONLY ONE!YOU KNOW?”驴皮不说话。 “还有还有,那样的话我们回去就有的吹了,就说:大姐没上去,太难乐,只好顺便爬爬二姐登顶回来乐,郁闷。”驴皮抬头看了看天象,抓了抓头,也没抓裤裆,小手一挥说:“拔营!”驴皮当时的形象好高。。。 “下山吧你,殴,殴,殴你个头啊你!” 驴皮当时的形象巨猥琐,和林彪当年仓惶出逃的经典场面有一拚。于是拔营。继续郁闷中。。。。 5,3,2:40PM,BC 马来了。 “下山罗,下山罗,殴钵儿,殴钵儿。”那藏族小伙又来了。 “吸根烟吸根烟。”他一看见我就一溜小跑过来,很主动。 驴皮的恋垃圾癖又犯了,疯狂收集营地上的每一屑纸片,跟藏美钞似的放小袋子里包包好。还试图去偷别的队留下的垃圾。 “别抢啊你,”我按住他。“不要拿别人的东西丫!” “你说你收集点女性内衣什么的也比这个强啊,”我劝他。“你家里又不是没有。” 果然问题来了。 “殴钵儿”不愿意带垃圾下山,驴皮说打包放背包里让马带着,也不行。 “怎么个意思?”我不出面就是不行啊。 “我们不能带垃圾下山。”殴钵儿说。 “为啥子哎?” “那会侮辱我的马!”殴钵儿理直气壮。 我,我倒。。。我从环保学,经济学,宗教学,民俗学多个角度对他进行耐心细致的说服,说明带垃圾下山的必要性,重要性和可行性。 “我说不过你,”殴钵儿跟吃了摇头丸儿似的拨拉着他的卷毛脑袋,“那会侮辱我的马。。。” “你TM怎么这么多毛病啊?”我本来就郁闷,你们都不知道他有多撮火。“我们又不靠这山吃饭,我们清理垃圾为了谁丫?不带拉倒!” “你说谁毛病?”他居然不怕我,还站起来瞪我。 “就说你呢!别往后看!”我心说你藏民怎么着?在你家门口怎么着?在雪山上又怎么着?不知道我正郁闷么?不知道我状态正好么? “得了得了。”驴皮走过来,“不用你的马带了。我把垃圾背下去。”驴皮就是松。 “算罗算罗,”一个年长的过来。“我带好罗。” 5,3,2:50PM,BC “驴皮大盗,我是前突。我们到大草了,和二丫山里红在一起。听到回话殴我。”我们四个面面相觑。 “收到收到,她们怎么上来了?回话殴我。” “她们说不放心,就带了两匹马上来接咱们了殴我。” “哈,哈哈。”大盗大笑。 我和金书无地自容。我理想中的HONEY,应该是在我上山的时候,中夜不眠,临窗而立,左手咖啡,右手摩尔,对月长叹,迎风流泪,嘴里喃喃地说:“我的爱丫,你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然后上网发一小贴,象这样: <<握紧你的袜子>> 没有你的日子, 度夜如年。 只能握紧你的袜子, 贴在心田。 想你的时候, 我就放飞一只纸鸢, 让它薄薄的翅膀, 捎去我绵绵的思念; 让它在你头上盘旋, 陪你在雪山上攀援。。。 之类之类的。 谁知这俩俗种,竟然来了一出打马救夫。这要是让大盗传出去,我和金书还怎么混哪。 “好幸福耶,下山都有老婆接,我惨!哈,哈哈,哈哈哈。。。”大盗这混蛋还在笑,他肯定要毁我们。 “怎么办?”驴皮也在笑。 “什么怎么办?让她们俩和前突陶子先下去吧。”金书也点头不迭。 “前突前突,你领着她们先走,”驴皮回话。“我们和马队这就出发赶你们,殴我,哈哈。” 5,3,3:30PM,大草 赶时间,我们没有走沟底,选择了在草甸上横切,节省至少四十分钟以上。 于是我爱上了横切,草坡,我切,石坡,我切,树坡,我切,切,切不过去了。 “回来吧,这边有路。”金书和驴皮在后面喊。 “回去吧,这边好象过不去。”大盗说。 “多麻烦哪。咱从这边往下钻过去,肯定能和小路交叉。” “回去吧回去吧,”大盗转身走了。 “看我的,”我钻,我钻,喝,这树也不知怎么长的,連树叶上都是刺,我就是能钻过去,也成箭猪了。 只好很没面子的回去。他们坐草坡上乐呵呵地看着我。 我缩头缩脑地走过去。驴皮刚要张嘴,我忙说一句:“我傻叉!我满足你得了。”憋死你丫的。 5,3,4:30PM,锅庄坪 陶子跟马夫发飙了,好象是人家不想让她骑还是怎么的。陶子一生气,跳下马来,拔腿就走,速度奇快。 “陶子!陶---子!”二丫和山里红使劲喊她,她也不理。 “宝贝!哈---妮!”前突一声声唤她乳名,她也当没听见。一溜烟就不见了。 山里红骑上马撵她,居然到饭店了都没撵上。 “啧啧,这女娃儿怕是要找厕所吧?”一个牵马的大姐咂着嘴。 “梅超风丫!”我们回来听说后都笑翻了。“居然比马还快,你真行。”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北京的姑娘也不是好欺负的!”陶子得意洋洋地,好象占了很大便宜似的。 “老大丫。我们花钱是骑马来的,不是放马来的丫老大。再说就算是放马你也不能跑的比马还快丫,那会侮辱你的马耶。” 5,3,6:30,长坪村口 到锅庄坪又抄了条近道,又省了四十分钟。出来就到桥头,看见饭店了。 “嘿!说你来,你干么气来?”一个人站在二楼阳台上冲我叫唤。 这谁呀?峭壁?!不会吧?这熊东西怎么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