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激情》
翻开《宁静的激情——狄金森诗歌书信选》,我喜欢译者张芸在译序《缪斯,背上你的十字架,跟我来》里的一些语句,特手指敲录:
“她纤弱的体内包裹着一颗非凡的心。......狄金森是敏感的,在她娴静的外表下潜藏着火样的热情。......她十分热切地喜爱写信,却尽量避开一切琐屑的谈话。她经常穿一身白色的衣裙,这种不着任何颜色的颜色显然是圣洁与牺牲的象征。”
“狄金森是深邃的。她献身于艺术,知道艺术需要时间,需要沉思冥想。她将自己与社会隔绝开来,并非是一种‘出世’的隐遁,而是为了更深刻地探讨从她年轻时起就向她呈现出巨大神秘的生命的本质。在她留下的近二千首诗中,她写自然,写爱情,写友谊,写生命,死亡与永恒。她的诗有深沉的悲哀而无自怨自艾的伤感,有哲理的思索而无枯燥的说教,有美似珠玑的意象而无寻章摘句的词句。确实,社会上的重大事件在她的诗中难以察觉,南北战争在她的诗里也没有留下多少硝烟的痕迹。然而,她的弱点也正是她的伟大之所在:她的诗因执着于内心的探求,在人性的表现方面达到了一个非凡的深度,其单纯中的丰富,清澈中的深邃,正是许多诗人所难以企及的。”
“她的书信,如同她的诗,充满了睿智的警言和细腻的观察。还在狄金森尚未开始大量写诗之前,在她书信里,各种精致的比喻和美丽跳跃的意象就已经比比皆是。在幽居的日子里,书信成为她与世界沟通的唯一途径,她的信也更加凝练而丰富,许多信笺读来,就像一首不分行的诗。在她的书信中,随处可以见到现实与抽象的糅合,正如我们在她的诗里见到的深邃被糅合在温柔纯朴之中。然而,狄金森的书信之所以特别,并不仅仅是由于它具有与狄金森的诗一样奇异的风格,更因为它展现了在诗后面的一位女性——她的生活、追求、爱,以及对生命和永恒的思索、关注和疑问。”
“狄金森生前并不企求声名,她那么纯洁谦逊,连一般人不可避免的虚荣心也不曾有过一点。死后,零乱的诗稿散见于她抽屉里的旧信封皮和报纸的空白处,以及她亲友的家中,而正是这近二千首诗,向人们展示了她惊人的艺术天才,证明她为称为美国最具有独创性的,最伟大的女诗人是当之无愧的。”
狄金森出生于1830年,父亲是律师,祖父是安默斯特学院的创建人。狄金森少女时曾在安默斯特中学与荷约克山学院就学。她父亲的学生,青年律师本杰明牛顿是指导她读诗写诗的良师益友,然而他于1852年3月早逝。1855年,狄金森与妹妹拉维妮雅到华盛顿旅行,归途路经费城,遇见了查尔斯华兹沃斯。两人心有灵犀但难成眷属,因查尔斯已有妻儿,后来他举家迁居三藩市任职。狄金森留在家中帮父亲料理家务并照顾体弱多病的母亲,杜绝社交生活,极少外出。1874年,狄金森44岁时,父亲去世,此后她再未踏出家门一步。连客人来访也很难见到其人。1882年四月查尔斯华兹沃斯去世。同年十一月,狄金森母亲去世。1884年,比狄金森年长18岁,与她有过一段交往并向她求婚的洛德法官去世。1886年5月,五十五岁的狄金森因肾脏病去世。离开时面容祥和宁静。
《我从未看过荒原》 ——艾米莉迪金森
我从未看过荒原-- 我从未看过海洋-- 可我知道石楠的容貌 和狂涛巨浪。
我从未与上帝交谈 也不曾拜访过天堂-- 可我好像已通过检查 一定会到那个地方
I never saw a moor
I never saw a Moor-- I never saw the Sea-- Yet know I how the Heather looks And what a Billow be.
I never spoke with God Nor visited in Heaven-- Yet certain am I of the spot As if the Checks were gi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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