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寂静......三个孩子的禾木•喀纳斯冰雪童话之旅

寂静之声

寂静之声

  禾木村到了。夕阳西下，绵软厚积的白雪铺就于大地，远处的山峦变成了金色，而山林隐没于阴影中。前方，图瓦大叔驾着马拉爬犁迎面驰过来，后面一条牧犬尾随着，不疾不徐。大叔温和的与我们打招呼，孩子们也兴奋得嚷嚷着要坐雪爬犁，今天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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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而宁静的禾木村坐落在重山阻隔的一个大河谷里。图瓦人世代而居，自从世人探寻到这个遥远的村落。它的美丽，它的斑斓的油画色彩，就被一个个摄影大师演绎，推崇着。而今天，时隔六年后，我再次来到禾木村，带着我的孩子们来感受它的另一面，冰雪世界里的小木屋，炊烟阵阵的小村落，看它悠然置于尘世之间的遁世之美。






我们住在木屋别墅群里。几年间，禾木已经建造了一批木屋别墅，专供旺季游人住宿。据说9、10月份得提前几个月预定，且价格不菲。
原木的房子，原木的地板，仿佛童话故事里七个小矮人的小木屋之家，足足的暖气，干净的床铺。今晚，我们要好好享受一番童话木屋了。
孩子们不顾旅途的劳累，戳着屋檐巨大的冰柱玩耍，他们永远不知疲倦而尽情享受着他们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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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木村的欢乐时光        

       清晨，拉开窗帘，一排参差错落的冰柱像冰锥排成的帘幕一般从屋檐垂下，铿将有力。
       远处雪山耸立，温暖的晨光洒在山峦，形成日照金山的壮观景色。寂静的村庄，被孩子们的笑声，被我们“咯吱咯吱”的踏雪声而打破。




    曹师傅早已起来预热发动机，正准备着我们去村里玩耍的各种行头。滑雪胎充好了气，孩子们见到后兴奋不已，抢着趴上去，我们拉着他们围着场地转圈奔跑，小家伙们刺激得哇哇大叫，开心不已。

    木屋别墅离禾木村几分钟车程，曹师傅带着我们大小几人，开进了禾木村。这就是真正的禾木村庄。图瓦人的尖顶小木屋炊烟阵阵，牲口围栏随意地散落在村子的各个角落，被清晨的阳光拉出斜长的影子，如五线谱的音符，在寂静的村庄里随光影跳跃灵动。躲过了游人喧哗的村落，宁静而质朴，许多客栈小卖部关门大吉。院里停着的小汽车盖上了厚厚的雪被，只露出半截窗户可见。村里著名的邮局也关闭着。偶尔看到几个牧民在自家门前忙活，陪着他们的是牧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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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禾木村标志性建筑禾木桥旁，瞬间被眼前如诗如画的景色迷住了。禾木河是静谧的，两岸厚厚的纯白奶油随地势高低起伏铺开来，河边大大小小的石头形成了美丽的雪蘑菇，光影错落，妆点着河畔。河水并没有完全冰封，浅滩或陡急处，水流冲破冰层，撩动着河底温暖的暗潮，河面上一层氤氲的仙雾弥漫于水波之上，盈盈袅袅，仙气袭人，使寒意料峭的村庄成了山谷里的神秘园。



       河对岸是一片白桦丛林，放眼望去，密密匝匝的枝条在阳光下随风摇摆，树影婆娑，雪地里树影拉出的蓝调线条纵横交错，使人恍惚迷离。那年秋天，在黄得耀眼的白桦林里，在禾木河边漫步赏景的镜头依稀浮现，时光流转。如今，我已带着俩孩子再次来到故地，繁华落幕，唯有寂静山林里孩子们童稚的笑声在山林里悠长的回荡。白桦林脱下了金黄的缕衣，枯树枝上随意散搭着一团团似落非落的松软雪团。走近一棵白桦树，仰头望着直入蓝天的枝桠，仿佛要穿越时空，走近神的秘密花园漫步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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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木桥上，偶尔有骑着马的牧民路过，年轻的图瓦族小伙子，泛着古铜肤色的脸，潇洒随意的坐在坐骑上，他们骑着马在山林小道上小跑的身影，才是这幅童话世界里最和谐的画面。

        我们的小男子汉这时又出状况了，昨晚玩雪时，吃了不少雪，嘴唇冻伤破皮，曹师傅坚决制止他与我们同上山。于是，小果留下与曹师傅在村里溜达。老彭，果果，我和孩子穿过树林，向山顶走去。山道直通观景平台，欣赏禾木村全景，木屋晨烟，是来禾木的一大亮点。

       栈道就在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宽阔的草场被厚厚积雪覆盖而成了林中雪原。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峦连绵起伏。在这里，也可观整个禾木村庄，只是视点较低。我们边玩边往上走，木栈道也被雪覆盖，前人踩踏后变得溜滑不已，上山顶似乎有点困难了，只好到此止步。蓓蕾一步一溜艰难上行，索性我要她们就在栈道上滑雪，俩家伙乐得如此，顺着弯曲的栈道，享受着天然的滑滑梯。寂静的林中雪原，变成孩子们欢乐的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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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得山来，小果与曹师傅待在一起，看着很乖的样子，身边还跟着两条小狗，看来这半天玩得还不错。

      今天的主题，烧烤野餐，雪地撒欢。大家期待着精彩拉开序幕……

      车开到了村边一个空旷的场地，旁边有个山坡，面对着的就是禾木河，远处雪山耸立，这个营地选得恰到好处。

       山坡上，一群村里的孩子正在玩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姐姐带着弟弟妹妹在山坡上滑雪。她们的滑雪板很简易，好像是自家用木板钉成的，但他们驾驭得很娴熟，一次次从山坡上滑下来，从容淡定。小果和蓓蓓蕾蕾也加入他们的活动中，拿着曹师傅带来的滑雪板，爬上山坡开始撒欢。我们在旁边看得也心痒痒，于是与孩子们抢起滑雪板来，这整个儿成了妈妈去哪儿，三个女人坐着滑板车或滑雪胎轮番开始玩乐。我起初害怕坐滑雪板，那个大点的小女孩一个劲的鼓励我：“阿姨，不害怕啊，要不我坐你后面陪你。”于是，小女孩坐我身后保护着我，滑雪板失去控制，刺溜从山坡上顺势往下飞驰，我吓得不住地尖叫，刺激而又兴奋。老彭平日稳重淡定的一个人，今天也主动要坐滑板车，看着她放开了玩耍的样子，不禁也感染了她的快乐。为了使我们玩得更尽兴，曹师傅把滑雪胎系上牵车绳扣在车后挂上，于是，他的陆巡V8拖着我们在雪地里一圈圈滑雪嘻戏。我抱着俩孩子，坐在滑雪胎上，随车摇摆，眼前的一切都旋转晕眩起来，好似雪地极速飞车。我们尖叫着，兴奋着，母女仨尽情享受着欢乐，享受着美好时光。

       我们的欢乐PARTY准备开始了。

       曹师傅又开始熟念的摆开架势，一应用具，全部安排妥当：烧烤炉，烤肉、红酒，还有曹师傅为孩子们准备的一个8寸小猪头奶油蛋糕……“哇~~好可爱的蛋糕呀。”孩子们惊喜道。“哦哟~~这是新疆最有名的蛋糕店——麦趣尔蛋糕哦。”曹师傅笑着对孩子们说。烤肉在炉子上已烤得“刺啦刺啦”作响，那热乎劲足以馋得人哈喇子流。我就着冰冻后的新疆酸奶做了一盘水果沙拉，冰天雪地里，孩子们吃着冰镇水果沙拉，直呼好吃。烤肉，红酒，蛋糕，水果沙拉，空中飘荡的气球，我们举杯庆祝……在遥远的北疆村落里，与新疆的孩子们偶遇，与禾木村的小伙伴们分享美食，分享快乐。

       那一刻，突然觉得带她们来到遥远而又冰天雪地的北疆，是正确的选择。成长，需要陪伴，成长，更需要经历，她们在路上的每一步，都是此生最宝贵的财富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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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禾木

       回到木屋别墅，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大家玩累了，都躲到木屋里休息，三个孩子自顾自玩游戏。我想一个人到屋外转转，正好看看夕阳中的村庄。裹着厚厚的棉大衣出门，一个人在山庄晃悠。寂静的山庄，只有我的雪地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惊动着四周的静谧。

       主人的炊烟已经升起，也许正是为我们做晚餐呢。太阳渐渐西沉，晚霞已经开始着色了，天际被橘红与橘黄渲染着。远山、村庄隐没于阴影中，只有眼前的原木雪房子，屋前的积雪明丽而白静。静，这是一个静的世界。此刻，远离尘嚣的我，深深感受着独处的幸福，静世界的安逸。

       禾木的暮色已经拉开帷幕，主人家门前的红灯笼亮着，白的雪，红的灯笼，仿佛告诉我们快过年了，我们得庆祝一下。
       当夜色来临，当我们酒足饭饱之后，曹师傅拿出他准备好的孔明灯，仪式开始了。每个人一盏孔明灯，点燃我们的祝福，在繁星的注目下，缓缓向夜空中摇曳而去。后来，蓓蓓悄悄的跟我说：“妈妈。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嗯？你许的什么愿望呢？”“我祝妈妈越来越年轻。”摸摸她的小脸蛋，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静谧的村庄，漫天的星斗，带着孩子们愿望飞向远方的明灯，永远难忘的冰雪童话世界——禾木。也许，我不会再来；但，回忆，一定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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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喀纳斯之夜

       禾木至喀纳斯50公里路程，这一段风景至美。清晨的天空蓝的让人心醉，视野所及，白茫茫的松软雪被，光影婆娑的山林，山路弯弯，雾凇夹道，挂满雪霜的松林直逼蓝天，童话森林透着冷艳清丽的蓝调色彩。山谷里蜿蜒着一条河，下段河道稍窄，巨石密布，沿河而上，经过月亮湾、卧龙湾至神仙谷，河面愈来愈宽阔，冬季的月亮湾湖面已冰封，那个著名的脚丫已被冰层覆盖。视野之处，白的弯月，枯的山林，与秋天五彩斑斓热闹非凡的喀纳斯形成鲜明对比。冷寂，是我想到的最合适的形容词。

     一天的时间在路上，我们边走边玩，见到美丽风景就停下玩耍。最快乐的当属三个孩子了，下车即往雪地里钻，总也玩不腻。

       下午四点到达喀纳斯湖，车直接开到湖边，三孩子见到雪原又迫不及待的拿着雪锹铲雪玩而不愿跟我们到湖边看风景。曹师傅看着他们，我们随即穿过林子，下到湖边。当喀纳斯湖再次进入我视线的霎那，我又一次被惊艳了。美景留待明天再详述，光线渐弱，还是先回酒店歇息一宿再来分享吧。

       晚上，曹师傅安排我们入住景区四星宾馆，在森林的深处，藏着几栋尖顶小木屋，酒店与小木屋毗邻。四周，松树林包围着它们。这里安详，静谧、晶莹、纯洁。仿佛，我们来到了圣诞老人的家乡。这个夜晚，我们会收到圣诞老人送来的什么礼物呢？

        酒店餐厅里，只有两桌客人，虽然只有几个游客，还是享受了欣赏歌舞表演的待遇。美丽的维族姑娘穿着鲜艳的群纱，撩动着裙摆，掀起一圈圈彩浪。我们的情绪也被带动，拉着孩子与她们共舞。俩丫头学着新疆舞，姿势笨拙幼稚，却童趣可爱。今晚，是歌舞笙箫的喀纳斯之夜。半夜，腿边毛茸茸的东西，醒来一看，一只猫咪蜷在我身边，它也在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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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纳斯晨雾，欢乐滑雪场

       冬天的喀纳斯湖，一片冰清玉洁的圣境，湖岸雾凇山林围绕，冰须垂挂。宽广的湖面被白雪覆盖，游人可在湖面上自由行走。远处，当地人打着冰窟窿捕鱼。近处，几个游客已经在湖面上滑起雪了。走在通湖栈道上，阳光把我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湖面上前行的身影，即孤独又恬静。

       湖湾深处，一片高耸的雾凇林密布于湖岸，岸边大大小小的雪蘑菇散落其间。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在湖面上，如烟如缕，在湖面上蒸腾弥漫，缥缈犹如仙境。再多的优美词汇也堆砌不出这个仙境之地的美了。那一刻，我最想播放的是班得瑞的《安妮的仙境》，音乐诗画，完美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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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入画的当属孩子们，他们乐忠于坐滑雪板滑雪，三个孩子你拉我，我拉你，在湖边尽情玩耍。三个女人秀不停，摆拍洒雪造景，全然一幕林海雪原的剧情。

       冰雪喀纳斯，我们没有看到喀纳斯“湖怪”，有的，只是三个童话里的小王子和小公主在冰雪王国里欢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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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山雕他姥姥坐镇白哈巴•小木屋之夜。

       白哈巴村位于中国与哈萨克斯坦接壤的边境线上，村民以图瓦人为主，阿尔泰山上密密麻麻的松树林一直延伸到村里，村子座落在一条沟谷之中，村民住着朴素的尖顶木头房子，这些木头房子星罗棋布地分布在沟谷底。

       今晚住牧民家，最原汁原味的小木屋。说是小木屋，现在的条件已经好多了，那年秋天来白哈巴，没水没电，条件艰苦。现在主人家还可以WIFI上网了，真是现代化的步伐呀。这家小木屋布置得很有民族特色，墙上挂着成吉思汗的画像，左边一件蒙古人白长袍，中间墙上供奉着藏传佛教的某位班禅。右边墙上悬挂着一个牛角和一个麋鹿角。炕上铺着民族花纹的毛毯。最可爱的是，家里还摆着一只小鹿，真麋鹿做的标本哦。小木屋里整个调子已经很异域风情了。小朋友们初见这样的装饰，觉得新奇好玩，这里摸摸，那里拍拍，脱下外衣就往炕上钻，疯打嬉闹起来。

       闲来无事，突发奇想，我穿上过膝的黑色棉大衣，一条鲜红的长毛线围巾搭在肩上，头戴朋友那借来的奢华感十足的狐狸毛雷锋帽。嘴刁黄鹤楼香烟，开始摆拍起来，果妈是超级摄影师，这拍出来的气势，自然不在话下。果然，照片一上传到圈里，大伙直呼座山雕他姥姥来了。自此以后，我又多了一个名号：“姥姥”

       下午的时光，自由休闲，只等着主人的晚餐，准备去村子里溜达。三个孩子迷恋动画片不肯出门，索性把他们留下来，曹师傅随即开车带我们仨到山上的边哨所——西北第一哨看看。

       村里一条直通哨所的路，上了山坡既是刻着“白哈巴”三个字的碑石。这里可以看到白哈巴村全景，蓝天白云下，雪原松林中，一条弯弯的小路通向村子里。边哨所很安静，只有门口一个小士兵站岗放哨，见我们过来，拦住去路，说已到了禁区。曹师傅指着前方一座白茫茫的山说：“对面就是哈萨克斯坦了。”

        回到村子，我们仨开始自己溜达。冬天的白哈巴，阳光照射在白雪覆盖的小木屋，光影拉出圈养牲畜的栅栏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松林之中。村里的孩子在林间小路滑雪玩耍，偶有牧民在村里骑马溜达。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木头房子上，村子里已升起炊烟袅袅，整个村庄变成暖暖的橘黄色，显得宁静而祥和。

        一个牧民家的小丫头站在自家院子里，见我们仨在栅栏边拍照娱乐，带着童稚的声音问：“阿姨，你们要不要骑马呀？”这小丫头普通话很标准呢，原来是四年级学生了，正放寒假在家。这小姑娘看着活泼可亲，我们问了下价格，每人20元权当租马为道具，秀几张照片。姥姥这次骑着马从林海雪原里回来了。明天，也准备让孩子们骑骑马，感受下骑马的乐趣。

       回到小木屋，三个孩子还在看动画片，风景之于他们似乎没有太多诱惑。晚餐，曹师傅亲自给我们炒了几盘菜，还有烤肉串，羊肉马肉，丰盛的晚餐，欢愉的氛围。三个孩子吃完围着曹师傅嬉闹，这仨跟他颇有缘，一声声曹伯伯叫得稚嫩甜腻。他也成了这一路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今晚睡的是通铺，三个家伙睡在一起自然不错过疯闹的机会，小屋里乐得炸开了锅，被子也被他们用来当道具，直到玩累了，才沉沉睡去。

       小木屋之夜，三个小朋友的童年趣事，照片无法表达，幸好，还有小影记录，长大了必是满满的童年回忆。

        清晨，再次整理行装，我们的旅程已快结束，接下来的行程基本往回走了。路过小女孩的家，我们把她叫出来，选好马匹，由年轻的小伙子带着三个孩子轮番体验。蓓蓓蕾蕾在呼伦贝尔草原骑过马，骑在马背上倒没有太胆怯，小果也是小男子汉的架势，马儿载着他漫步在小村里，他倒是一幅淡定从容的样子。

       再见了，美丽的白哈巴；再见了，北疆最遥远的村庄。

寂静之声

喀纳斯跑马的汉子

        远山寂静，一层淡淡的薄雾随山势游弋于起伏的山峦上。天气阴沉，阳光挣扎着穿透云层洒在林海雪原上，就如大幅的水墨画在天地之间铺展变化。翻过山我们就算离开了，车在弯曲的雪道上滑行。我只知道往回走了，至于距离、时间并不想多问。如果没有目的地该多好，就这么走下去，走向远方的寂静......

        车后，似乎有几个当地人骑着马小跑过来，曹师傅找好地方让道，见我们让开，马背上的汉子挥舞着马鞭，疾奔而过朝着喀纳斯方向跑去。不一会，后面又来一队人马，他们似乎要举行什么活动而到目的地集结。曹师傅来了兴致，于是停下车问路过的汉子怎么回事。原来他们要到不远的山里举行赛马大会，方圆几十里的牧民赶过来，看来这个赛马会规模不小。曹师傅征求我们的意见，带大家去看赛马节。我们欣然同意，于是车尾随牧民，来到山下一处空旷的雪原里。牧民们堆的雪敖包上插满了彩旗，宽阔的雪原上也用彩旗划出赛马道来，大家骑着马围着敖包悠哉的转圈，等着其它村的牧民赶过来。我们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开始赛马，只有拿着相机抓拍马背上的汉子，三个孩子还是乐此不疲的拿着滑板车滑雪，小脸冻得通红。

        人越来越多，马背上的汉子们穿着军大衣，头戴雷锋帽，脚踏长靴，个个神气威武，红铜色的皮肤，健康而有力量。有年纪大的，也有十几岁的孩子，他们骑在马背上气定神闲的样子羡煞我们。不由得想起草原歌曲《套马杆》：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这正是马背上的汉子们最贴切的写照了。我敬仰他们。

       这时，许多牧民驾着马往赛道上飞奔而去，也许这是赛马前的预热，只见雪原上骏马奔驰，每匹马的睫毛，马尾，鬃毛上都挂着白白的雪霜，马儿显得更加英气逼人，马蹄所踏之处，溅起片片雪烟，一幅气势磅薄的雪原骏马图就在眼前。

       马背上的男人们显得轻松而淡定。对于他们而言，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小小的那达慕。就连马背上十几岁的孩子也带着无邪的笑容，轻松地驾驭着他的骏马奔驰于林海雪原间。这些男孩，即将成为未来草原上立于天地之间的，真正的男子汉！

      时间关系，我们等不到塞马会的真正开始，依依不舍离开。再见，喀纳斯！再见，人间净土！未来，希望三个孩子再结伴而来，重拾儿时的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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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之鹰

        这个汉子是曹师傅的朋友，家里养着一只老鹰。下午我们路过福海，曹师傅带着我们大大小小六人探访牧民家的鹰。他家就在公路边，即是家也经营餐厅。一进门，主人就客气的把我们迎进包房，餐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午餐：牛肉，自制蓝莓酱，奶茶……好客的主人操着生疏的普通话不时催着我们多吃点。只是路上饿时随便找了家餐馆裹腹，现在哪还吃得下。三个小家伙与主人家的孩子嬉闹，也没顾得上吃。男主人是典型的北方汉子，黝黑的皮肤，高高的颧骨。他的帽子比姥姥的牛逼多了，我怀疑是狐皮帽子，戴着很是英武豪迈呢。平时多喜欢狩猎，家里挂着狐狸皮，羊角，牛角，还摆着一个山羊标本。孩子们喜欢得不行，轮番骑上去秀照片。

       吃完，我们出门往国道对面的山坡走去，准备好迎接老鹰的出场。不一会儿，牧民骑着他的棕马，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托着老鹰，朝着我们走来。哇哦，这只鹰确实很大哦，我真佩服大汉，一只手即可托起老鹰。那鹰在他身上很乖顺。只见它昂着头，乌溜溜的眼睛警惕而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身上的羽翼乌黑发亮，抖擞着显得更加神气。曹师傅让三孩子躲车里别下来，不然真有可能被老鹰叼住。大汉托着他的鹰向山坡走去，夕阳温暖的光芒洒在皑皑雪原，洒在他和鹰的身上，逆光下，茫茫雪原中一骑俊马，一个人，一只老鹰，真个是威武霸气呀。

       这时，大汉用眼罩蒙住老鹰的双眼，向我们示意可以亲近它了。于是，我们轮番上演，手托雄鹰，傲立天地。我手戴着长皮套，单手托起老鹰，这鹰不是一般重，支撑不到1分钟，已然承受不了。好在那会它展翅了，姥姥过足了瘾。

      蒙住了鹰的眼睛，孩子们也来到它身边与它各种合影。这次，是真的与动物零距离接触，还是草原上空最厉害的物种——鹰。

       往回走沿着216国道，经北屯，富蕴，卡拉麦里保护区，五彩城回到乌鲁木齐而结束我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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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静视界

       短短七天的禾木喀纳斯冰雪童话之旅，经历了超值的欢乐时光，留给我们太多美好的记忆。许多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旅行，她们的脑海里会有多少记忆留存？
      
       某天与朋友聊起，他的一席话令我感触颇深：旅行对个性、视野、价值观和心灵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童年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植根于孩子们的记忆。不管怎样，她们是快乐的，这就够了。

                                                                                                          （全文完）